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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青山厂筹建的片段回忆

我1955年毕业后,被分配在后改为北京仪器厂的北京度量衡厂技术部门工作了十年。又在青山厂工作了十多年,离开青山厂时任工艺科科长。以下是我1965年参加青山厂筹建工作的点滴回忆。
一、青山厂的由来
青山厂是由北京市仪表局所属的北京仪器厂少部分职工随试验机产品被收归一机部四局后,迁到宁夏青铜峡而建成的。
北京仪器厂主要产品有两大类产品,即金属材料试验机系列和真空获得及真空应用系列。
一级部久欲将全国试验机产品统一收归为一机部管辖,有意将北京仪器厂收为部属。
但是,真空产品在当时极为先进,随着许多行业越来越多的需求,被视为极有前途的产品。北仪厂是国内最早从事真空产品的厂家之一,在行业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北京岂肯轻易放手。
在国际形势的影响下,1964年国家加速三线建设,一机部以在宁夏建试验机生产基地为由,正面与北京市商讨。北京市料到形势逼人,终归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不忍痛以折衷方案应对,即同意将试验机产品和技术力量送归一机部,保留了真空产品和北京仪器厂。一机部也意识到完全上收北仪厂实属不易,也退后一步,既收归了试验机产品,又可完城内迁的一个指标。、
因此,青山厂是一机部和北京市双赢的产物。
二、参加青山厂筹建的先遣队
1965年的春季的一天,我被通知参加北仪厂内的一个秘密会议。开始,厂领导宣布了保密纪律:即这次会议的内容及今后去宁夏工作的情况均要保密。在宁期间的工作地址和工作内容,不准向外人和家属透露。
我就这样怀着被组织信任的自豪和今后将从事秘密工作的惴惴不安于不久就出发了。
参加首批先遣的人员,有马文楷、任其新、刘洪瑞、王振、龚德奎、高中天、刘忠福和我。
后来陆续去的还有:戴培林、卢致生、王梅生、李水秀、王恒荣、赵福根、申明顺、冀朝珍、陈光荣、贾光涛和梁逢元。
到青铜峡后,又接收了四位原化工厂遗址的留守人员马孝永、张慧登、魏锦坤、马震宇(后因车祸去世,其子马明鹏顶替入厂),张的爱人唐福美,后也调入厂。
北京去的人里,后来绝大多数都被留在青山厂。当时很多人都有这种预感,其中有的坦然面对服从分配的人外,有些人目睹了当地的艰苦环境,不免有了思想负担,在筹建过程中也就有了各种表现。有的整天闷闷不乐,甚至有的暗地哭泣。有的谋划着如何将来把家属留在北京。其中有一位当时不露声色,当年夏天回京搬家时,竟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带领全家失踪。有的领导,开始自认为不会去青山工作,因此,再计划搬迁的人员和设备时,不为青山厂的将来力争,采取不负责任的态度。到筹建后期,得知北仪厂党委已决定他去青山厂后,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处处为新厂着想了,有时为调动人员和搬迁的设备争得面红耳赤。
三、筹建时的工作环境
在当时大环境下,国家加强了三线建设,加快内迁企业的搬迁。青山厂厂址是一机部两位副部长带领下匆匆选定的。他们听了自治区介绍,有个化工厂遗址可以利用,走马观花地去新城滩转了几十分钟后拍板决定。据当时随行的四局基建处苏甦等人介绍,当时随行的一位自认不会去青山的领导,稍表示一点意见,结果极可能会改变。四局的党委书记陶享咸,形容当时的决定是“捡了一粒纽扣,配了一件大衣”,很不值。
当时的新城滩相当荒凉,化工厂遗址附近,只有造纸厂、粮店和粮库,远处有八零四七部队。五里之外的青铜峡镇,有水利工程局。镇上只有镇政府、邮局、一个饭馆、一个商店、一所地区医院诊所、一所小学和只有初中的峡口中学。
这样环境下的生活条件可想而知,我们的所有副食品均要到同样是二十公里外的吴忠或小坝采购。
我们去了几个月,唯一的业余活动,只有在拼接的桌子上打兵乓球。
办公地点,开始是在造纸厂对面的劳改队遗留的土坯房。第一排外表是平房,屋顶是呈半圆形的窑洞(大队人马来后,这里改作家属宿舍),四周是干打垒的土院墙,因破烂不堪,多处可随便出入。后来搬到厂内西侧的原化工厂办公室工作。
工作的条件当然极差,白手起家,自己动手。譬如晒图,开始去工程局借用晒图机,但来去太不方便,就土法上马,利用阳光晒图,好在工作量不大,勉强应付。
四、筹建工作的片段回忆
那时一机部的很多局,为了自身方便,纷纷成立各自的设计部门,四局也成立了工厂设计处,青山厂的工厂设计就是由该处承担的。
后期,我参加了部分的工厂设计工作,与工厂设计处一起,在吴忠仪表厂里办公。
设计处的规模不大,它在西安仪表厂宿舍区内只占用一幢三层楼。机构不多且有些专业设备不全。
在一起工作中,双方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有时意见不一,发生争执。他们在上级规划内尽量节省投资,我们就要考虑青山厂的生产生活实际需要,有的意见被采纳了。例如,我们认为他们只是根据理论设计的厂房面积和设备数量都过低,我们根据各产品的产量和各产品的各种工时定额计算出厂房面积和各种设备数量。面对我们有力的论据,他们不得做出了相应的修改。
但是,有些方面,设计处和自冶治区有关方面强行决定,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以致招致很多后患。如我们意见是水厕,他们坚持只设干厕可以了。大家后来有很大的不便。暖气输送,他们坚持架空管道,后来由于热量损耗大和维修不便,全改为地下输送。生活用水,他们在不了解水质的情况下,采用地下水源。文革中,经北京市卫生防疫站检测,几种有害物大大超标,后来不得不取用黄河水,这些都浪费了大量的国家投资。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仅为本人参加筹建工作的点滴回忆,还请知情者指正和补充。